敘事‧詮釋:一場史實與史觀的思辯–趙陸 個展
2015.12.18~2016.02.21
09:00 - 17:00
文∣徐婉禎 這個展覽源自2014年「因地制宜─兩岸四地藝術交流計畫」(A Cross-strait Four-region Artistic Exchange Project 2014)當中,臺灣藝術家趙陸於展覽最終站香港大學展出的系列作品。作為臺灣方的策展人,我與藝術家長時間討論而深刻瞭解到,與其說這是一個展覽,毋寧說它就是「一件」作品,而這件作品甚至包含了2014年藝術交流計畫於香港展出的全部過程以及所有涵蓋其中的事件、人員,當然,作為策展人身份的我也成了作品的一部分。 展覽(或者「作品」)所涉及的是,透過「敘事」而進行「詮釋」,或者說以拋磚引玉式的方式去「引發」各方不同立場的詮釋。如果歷史是事實的累積,事實何在?單純的敘事是否可能?史實的敘事是否已隱含史觀的詮釋?無法脫離概念之「前結構」的影響,既存的「成見」(prejudice)成為歷史視域的基礎,歷史的意義何在? 〈英屬香港〉以英國執政香港時的舊港鈔環繞舊一元英鎊紙鈔,全數呈現而出的伊麗莎白二世女王頭像,是否因此就象徵統治權的單一專制?〈中國香港〉將現行的新港鈔與人民幣錯落並置,不分彼此的交錯是否就意味著和樂融融的幸福?現行的港幣紙鈔與人民幣紙鈔於〈佔中間I〉與〈佔中間II〉中,分別成為中心與邊緣的角色而互換,到底誰該佔在中間?原作品於香港大學展出之時,曾遭遇到非藝術力的施壓,此遭遇卻反而更突顯出作品意欲突顯的議題,為作品再添辯證的豐富性。馬勒維奇(Kasimir Malevich, 1878-1935)是「至上主義」或稱「絕對主義」(Suprematism)的倡導者,〈抽象構成練習之向馬勒維奇致敬〉系列,即是以其名作為出發而製成作品一號〈白中黑〉與作品二號〈白中白〉。將〈白中黑〉〈白中白〉覆蓋在〈佔中間I〉〈佔中間II〉上面,這是在香港展出時的結果。隱而不見的〈佔中間〉雖不被看見仍然身處香港大學展場,以黑白的仿作去歌頌黑白至上、以歌頌黑白至上去覆蓋既存的現實,這難道就是真正的黑白?現在,回到臺灣,揭開這層偽仿的黑白,所顯露出來的難道就真的是現實敘事?藝術家的操作、策展人的論述,難道不是為以上種種的一切加入了無可避免的個人詮釋?思辯無所不在,仍然持續下去…
文∣徐婉禎 這個展覽源自2014年「因地制宜─兩岸四地藝術交流計畫」(A Cross-strait Four-region Artistic Exchange Project 2014)當中,臺灣藝術家趙陸於展覽最終站香港大學展出的系列作品。作為臺灣方的策展人,我與藝術家長時間討論而深刻瞭解到,與其說這是一個展覽,毋寧說它就是「一件」作品,而這件作品甚至包含了2014年藝術交流計畫於香港展出的全部過程以及所有涵蓋其中的事件、人員,當然,作為策展人身份的我也成了作品的一部分。 展覽(或者「作品」)所涉及的是,透過「敘事」而進行「詮釋」,或者說以拋磚引玉式的方式去「引發」各方不同立場的詮釋。如果歷史是事實的累積,事實何在?單純的敘事是否可能?史實的敘事是否已隱含史觀的詮釋?無法脫離概念之「前結構」的影響,既存的「成見」(prejudice)成為歷史視域的基礎,歷史的意義何在? 〈英屬香港〉以英國執政香港時的舊港鈔環繞舊一元英鎊紙鈔,全數呈現而出的伊麗莎白二世女王頭像,是否因此就象徵統治權的單一專制?〈中國香港〉將現行的新港鈔與人民幣錯落並置,不分彼此的交錯是否就意味著和樂融融的幸福?現行的港幣紙鈔與人民幣紙鈔於〈佔中間I〉與〈佔中間II〉中,分別成為中心與邊緣的角色而互換,到底誰該佔在中間?原作品於香港大學展出之時,曾遭遇到非藝術力的施壓,此遭遇卻反而更突顯出作品意欲突顯的議題,為作品再添辯證的豐富性。馬勒維奇(Kasimir Malevich, 1878-1935)是「至上主義」或稱「絕對主義」(Suprematism)的倡導者,〈抽象構成練習之向馬勒維奇致敬〉系列,即是以其名作為出發而製成作品一號〈白中黑〉與作品二號〈白中白〉。將〈白中黑〉〈白中白〉覆蓋在〈佔中間I〉〈佔中間II〉上面,這是在香港展出時的結果。隱而不見的〈佔中間〉雖不被看見仍然身處香港大學展場,以黑白的仿作去歌頌黑白至上、以歌頌黑白至上去覆蓋既存的現實,這難道就是真正的黑白?現在,回到臺灣,揭開這層偽仿的黑白,所顯露出來的難道就真的是現實敘事?藝術家的操作、策展人的論述,難道不是為以上種種的一切加入了無可避免的個人詮釋?思辯無所不在,仍然持續下去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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